回忆过去让我有些头痛,因为我算不出自究竟是14岁还是15岁上的初中。 也许是抑郁症和偏头痛的关系最近我老是耳鸣,但这种程度的耳鸣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回顾过去,我的耳鸣时间断断续续的也应该有了二十多年的历史,它也伴随了我的整个青春。 如果说我上小学五六年纪的时候我的路线是一路向西向北,那么我上初一的路线就是又北又东。 上了初一我也就有了一个新的同桌,他叫姓吕,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我一边说一边用胳膊划拉开别人掐我人中的手,这时还在迷糊的我就听到那些把我抬出教室并且对我关心而不肯离开的同学们发出的释然且欢喜的笑声。 所有的事情都是好与坏同时存在的,同样一件事情有人会为你担心,而有的人却在嘲笑着你。 那些嘲笑母亲和嘲笑我的人一样,他们都认为这是一种癫痫病,而在农村把这种病叫“羊羔风”或者“羊癫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更何况病人。 在很多人的眼中,你犯病了就是你活该犯病;哪怕你这辈子没有做任何的错事,他们也会把你犯病的原因归结于你上辈子造过的孽。

在农村,这样的人并不少,可是他们的讲法一点也不科学。 人是没有上辈子的,即使是有,上辈子的事已经成了上辈子。 我甘愿把疾病看作是老天对于人类的考验,如果考验过去了,人类就会焕发出新的青春。 对于那些嘲笑病人的人,我并不会责怪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精神世界比病人的精神世界更加的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