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摆被野狼撕去一大截,白皙的小腿被狼爪抓出几道伤痕,其后几只野狼见猎物倒地,发狂地抢上前。 她绝望地抵挡呼喊,她以为再也不可能了,但是奇迹似的,多尔博还是在千钧一发时出现。 他一手控马,一手挥舞着长枪,直刺扑在宋慈媛身上的那只野狼,并示威似地将它高高举起,再狠狠抛出。 朱慈媛只见他神色怪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如纸般苍白,握着她肩膀的手垂软,紧抓着胸口,嘴角微微抽搐,在她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突地坠下马。 他痛苦地咬牙低咒:“可恶的刘宗敏,诈死射了我一箭。 ”   多尔博努力扯动苍白的唇,揪住她的前襟,让她望向自己逐渐涣散的眼,一阵剧痛袭来,他昏厥过去。 她奋力以娇小的身躯驮起他上马背,策马回奔。 有的主张继续往潼关迈进,有的则认为应当先驻守原地,静待多尔博的伤势复元,有的则以为多尔博的伤势过重,应当立刻送回京城治疗。 她是红颜祸水,不应该留在多尔博身边,必须立刻拖出去绞死。 他挣扎着起身,再一次把九死一生的她救回。 一旦披上战俘的衣服,哪管你前身是天皇贵胄,都得依着自己本分.做该做的事。 你竟敢诅咒他? 不想活了是吗? ” 她抓紧机会问:“多尔博他好些了吗? ” 因为她离他好远好远,战俘没有营帐可睡,勉强搭起简陋的棚子,刮风下雨全跑不掉,是在整个军营的最后面。 他故意高声疾呼,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周遭的杂草成了她泄愤的对象。